第194章 永遠的廁所奇遇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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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永遠的廁所奇遇記（？）
東京四強賽的時間定在了11月17號，一個天氣很好的周末。
在比賽前兩天黑尾鐵朗就收到了來自各地不同“好友們”的生日祝福。
大將優（備註：感情跌宕起伏伏伏伏伏伏的單身蛇佬）：【黑尾聽說你要生日了？可真是不湊巧，按照你小子的運氣，生日當天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吧——總之想要和我們競爭，小貓咪還嫩著呢！！】
收到消息的黑尾鐵朗：“……”
好巧不巧，去年他生日在出發去排球館練習的路上被沖下坡剎不住車的自行車給刮了一下，前年生日當天本來說要來看他的媽媽工作上臨時出了問題也沒能來的成，大前年生日當天被木兔光太郎扣了個腦震蕩生日是在醫院過的，再前面……
雖然大將這家夥說得確實沒什麽毛病，但他看著還是好氣哦。
他哢哢打了一段話發出去，顯示出一個圓圈裏的紅色感嘆號。
黑貓記仇.jpg
剩下的人發來的祝福還算正常，比如澤村大地和牛島若利兩個被他歸在了“正常人隊長”中的選手。
澤村大地：【聽說後天決賽是黑尾你的生日，就祝你們旗開得勝！希望能在春高現場見到你們！】
牛島若利：【黑尾，生日快樂，祝音駒能在周末的比賽中取得理想成績。】
至於木兔光太郎……
請看——
【嘿嘿嘿黑尾！提前一天祝你生日快樂呀！雖然明天是你的生日，但是獲勝的絕對會是我們梟谷！你們就努力一下爭取第三和我們一起出線吧！[貓頭鷹撲扇翅膀]】
“雖說我們已經習慣了木兔你的性格，但是這麽發消息還是有點太大言不慚了。”猿杙大和念了一遍他手機上的消息，腦袋上落下來一排黑線。
“會被人當成挑釁的。”鷲尾辰生附和道。
“也就黑尾和你關系好，知道你性子才不把你拉黑掉。”木葉秋紀扶額長嘆。
木兔光太郎不解：“我明明說得都是很正常的話呀，我也祝他生日快樂了還希望音駒和我們一起出線呢。”
隊友們：“……”
白福雪繪伸手指了指赤葦京治，提醒木兔道：“木兔今天你不是說要赤葦再給你托20個球嗎？過一會兒排球館就要關門，再不扣球就來不及了哦。”
“啊啊對哦！Akaashi——快來幫我托球~我還要最後扣出20個漂亮的球路！！！”
“知道了木兔前輩。”
……
“再確認一遍，知道今晚和明早要幹什麽嗎？”夜久衛輔盯著灰羽列夫反反覆覆叮囑。
“知道！不能熬夜不能激動到睡不著要是睡不著就喝點牛奶，早上起床要準時不能不吃早飯盡量不吃生冷食物……”灰羽列夫倒豆子一樣得吧得吧嘴說了一堆，夜久衛輔聽著連連點頭。
“……還有睡前再看一遍戰術和隊內的暗號。”灰發大高個總算把話說完了。
“嗯，”夜久衛輔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背，“記住這些只是第一步，一定要貫徹下去清楚嗎？”
“是——”
貓貓敬禮。
“明天是場硬仗啊。”山本猛虎搓著手，一雙眼睛裏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
“我比較關心的是……小黑每年生日都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孤爪研磨兩條腿叉開坐在地上，伸長了手朝前夠，黑黃色相間的布丁散在地上。
一灘貓↑
“那今年的事件就是‘音駒成功打進春高’這一項如何？”夏目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地上，背上還蹲了只煤氣罐一樣大的三花貓。
布丁頭少年微微一怔，旋即點頭。
幾秒後，夏目反手拍了拍背上的貓。
“貓咪老師快下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研磨學長需要我幫你壓一下嗎？”犬岡走湊過來問。
你的熱情狗狗突然閃現。
“不了，虎這家夥更加需要你。”
“好嘞~”
“研磨你怎麽能這樣？我還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了？！”
***
第二天一早，音駒眾人整裝待發，一身鮮艷的紅色隊服出現在墨田區綜合體育館。
辦理完相關手續後眾人便等在後場。
現在正在進行東京都女排的準決賽，火熱的氣氛已經從場館內傳遞到他們這邊了。
“啊，我要上個廁所！”灰羽列夫突然捂住肚子喊。
貓貓們黑線。
“你早飯吃了什麽啊？”夜久衛輔問。
他總覺得會從這人口中聽到某些不像早飯的詞匯。
其他人也將耳朵豎了起來。
“咖喱豬扒飯。”灰羽列夫如實道。
“三碗。”
他豎起三根手指，比了一個手勢。
貓貓們：“……活該你。”
誰家一大早吃咖喱豬扒飯啊？？？
還吃三碗？！
你不鬧肚子誰鬧肚子？？
灰羽列夫委屈巴巴撅著嘴：“這可是我姐姐親自——”
“艾麗莎姐姐親自做的？那絕對沒問題！！”山本猛虎第一個反水。
“沒錯！”夜久衛輔緊隨其後。
“……親自給我盛的。”灰羽列夫把話說完。
夜久衛輔：“……才怪！！你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今天要打兩場比賽啊！要是吃壞肚子我們就少了一個有生力量啊！”
“而且上午的對手還是梟谷，木兔那家夥的鬧騰能力可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強。”黑尾鐵朗抱胸嘆了口氣。
“總之還是快去上廁所吧列夫。”
貓又育史看了眼時間，“距離入場還有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蹲太久吧？”
“我盡量。”
俄羅斯藍貓眨巴眨巴眼。
“你小子知道廁所在哪裏嗎？”夜久衛輔問。
“對哦。”
灰羽列夫一臉坦然道：“不知道誒。”
好幾個人把頭別開，生怕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被人看見。
一片詭異的沈默中，夏目主動請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哦！”
“貴志辛苦你了！”
“看著點這家夥，我就怕他掉坑裏。”
隊友們一個接一個開口。
“我這麽大一個人，就算想掉坑裏也能爬出來吧。”灰羽列夫梗著脖子說。
夏目兩只手推著他走：“你就少說點吧列夫。”
沒看見夜久學長臉都紫了嗎？
二人走後，貓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山本猛虎開口打破了沈默。
“說真的，列夫小子等下上了場不會再出現一些烏龍球的場面了吧？”
“……應該不會，最近教他的東西都記得挺牢的。”夜久衛輔道。
打歸打罵歸罵，但要是真覺得沒有教的必要也就不會這麽盡心盡力又當爹又當媽了。
就是因為他們覺得灰羽列夫有潛力和巨大的進步空間才會不遺餘力地教導他自己所會的東西。
等了一會兒，黑尾鐵朗和芝山優生低語了幾句，讓他去稍微關註一下女排的情況，快開始了喊他們一同過去。
又等了一陣子，在大家開始懷疑灰羽列夫真的掉坑裏的時候，芝山優生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還有一群綠色衣服的家夥。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陰險的蛇佬啊，怎麽沒有得到女朋友原諒只好跟蹤我們一年級試圖找代餐嗎？”
“勸你嘴巴放幹凈一點雞冠頭。”大將優兩步走上前，幾乎和黑尾鐵朗貼著臉放大。
他狹長細窄的眼睛朝黑尾鐵朗頭頂上掃了掃，“話說你小子是不是每次都頂著這個雞冠頭發型去測身高啊？你真實身高不會連一米八都沒有吧？”
“哈！你小子說什麽？！”和虹的人當朋友久了，黑尾鐵朗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匪氣，一開口就像□□，三把手打底那款。
前提是他沒變表情包。
只見黑尾鐵朗一雙烏黑的眼硬是給他瞪圓了，一只手按著自己翹起來的頭發一副[你吔嗶——了]的表情：“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每次都是把頭發壓平之後再讀的數？！！”
“當心我告你造謠！”
黑尾鐵朗一口氣不帶喘地開始回擊：“要我說你就是被小美華甩了之後一顆玻璃心還沒痊愈吧？話說你今天打比賽不要緊嗎？真的不需要我給你推薦幾個心理醫生？”
“你有本事損人不帶小美華！”大將優破防了。
“我聽說有人萬聖節晚上被嚇到狂奔了半個東京都，真的假的？”黑尾鐵朗湊近壓低了聲音問，眼裏揶揄的表情怎麽都遮不住。
硬了。
大將優的拳頭硬了。
“哈，哈哈。”戶美主將幹笑了兩聲。
幾秒後，他蓄足了力道，沖著黑尾鐵朗大吼——“黑尾你小子就等著看我們打進決賽自己灰溜溜地卷鋪蓋回家吧！！！”
自家兩個主將像是學齡前兒童一樣互相吵，兩邊隊友們尷尬地笑笑。
“抱歉哈，大將那家夥被分手之後一直見誰就沖。”戶美2號高千穗惠也對著夜久衛輔道。
“黑尾那人嘴巴也毒，別太在意。”夜久衛輔和他握了個手。
“你們在幹什麽？？？”×2
黑尾鐵朗和大將優兩個人整齊劃一地看向這邊握手的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夜久你不幫著我一起罵這條蛇還在和對手聯絡感情？”
“高千穗你不幫著我一起罵這黑貓還在和敵人握手交好？”
雙方隊員們齊刷刷擺出死魚眼，盯著兩位加起來不到5歲的主將拌嘴。
要不你們先在這裏爭個第一第二，他們就地坐下看你們吵？
“……不好意思？”一道聲音從邊上傳出。
兩支隊伍又統一朝後看。
古森元也沖他們揮揮手，笑得像個小柴犬：“那個，我們要去廁所。”
他身後的佐久早聖臣一副“所有人欠他500萬”的表情，戴著醫用口罩都掩飾不住他骨子裏透出的對人類的抗拒。
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人都有無下限術式。
《拒絕肢體接觸，從我做起》
“啊啊抱歉哈。”
隊員們齊刷刷朝兩側靠，給井闥山二人讓出了一條道。
這個畫面在充滿正經的詭異中又帶著一絲詼諧。
“誒，這是什麽歡迎儀式嗎？”一道聲音從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對面傳來。
一身大紅外套的灰發高個低著腦袋，露出和他那張俊臉上不太相符的憨憨表情。
“聖臣學長？”夏目從他身後探出一個雪糕腦袋。
佐久早聖臣心情稍微好了點，和他打了個招呼：“貴志。”
“你們已經好到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程度了？！！”山本猛虎石化。
古森元也一副近距離吃瓜的小表情，暗戳戳給夏目點讚，來回挑眼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和小臣關系這麽好的人，我們家小臣有個朋友真不容易啊，夏目同學你多多擔待著些，balabala……
“下午決賽見。”佐久早聖臣口罩底下傳來一聲。
整個過道霎那間靜了下來，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穿著黃綠色外套的少年的身影。
“這話我們說才對！”大將優朝著黑尾鐵朗一指。
古森元也轉身朝他一笑：“想要晉級決賽就給先和我們井闥山真刀真槍來一場哦，希望戶美不會兩局就被我們打敗吧~”
“嗯，決賽見。”夏目朝佐久早聖臣眨眨眼睛。
得到回應之後佐久早聖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留下震怒的戶美眾人和被兩支隊伍都寄予厚望的音駒。
大將優重重哼了一聲，“總之，決賽見吧。”說著帶著一幫子隊友們揚長而去。
“原話奉還。”黑尾鐵朗抱著胸冷冷回道。
“話是這麽說……”
但是，對手是那群家夥啊。
——令他們頭疼不已的貓頭鷹們。
***
音駒和梟谷前後腳進的球場，雙方啦啦隊規模差不多，托之前兩邊學園祭的福，就算是不關註排球的同學們也多多少少會為了給自家學校加油而一大早過來占座。
“誒我還以為你看過排球賽呢，原來你也是第一次過來。”
“我本來想著周末沒事就來給排球部加油好了，還意外人這麽多~”
“打排球的大家都好高啊，看樣子‘雙胞胎’是替補嗎？”
“沒有啊，他們兩個都是首發。”回答的人翻著手冊，指了指上面的首發隊員名單。
“誒？？！”
“話說為什麽夜久學長的衣服顏色不一樣？”
“那是自由人啦，因為要和後排副攻替換位置需要經常進出場為了方便區分所以衣服顏色不一樣。”
木兔光太郎的登場十分亮眼，自信陽光的健氣少年將披在肩上的外套朝後一甩，動作瀟灑利落，甫一登場就迎來觀眾席上無數尖叫聲。
這是昨天隊友們和木兔反覆拉扯之後敲定的“出場”。
“總之放棄了那身‘決勝服’就是好的。”赤葦京治精準接住了他拋下來的外套，折起來自言自語。
音駒應援團這邊，人數比起之前八強賽的時候更加多了，應援團團長山本茜和灰羽艾麗莎二人站在最前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黑尾鐵朗看著夜久衛輔亮晶晶的小眼神，微微揚了揚眉毛，促狹道：
“說起來夜久你是喜歡年上吧。”
“哈？”夜久衛輔立馬左右別了別腦袋，湊近壓低了聲音緊張道：“餵！你別胡亂造謠啊我跟你說！”
雞冠頭主將微微瞇起眼睛，“哦吼~”
在夜久衛輔爆發之前，他兩只手朝前一擡：“行吧，當我什麽都沒說。”
觀眾席上，北本篤史和西村悟兩個人腦袋上系著紅色的綢帶，兩個人合力舉了一塊紅色背景用黑色字跡寫著“音駒”的板子，見夏目看過來齊力將手中的板子舉得更高了些。
“這邊這邊！”
“夏目看過來了！這個角度沒問題吧？”
茶發少年眼睛亮燦燦的，沖他們方向揮了揮手。
“他看到我們了！！”兩個小夥伴一人朝底下夏目的方向豎起一根大拇指。
“謔，還真是熱鬧啊。”
“應援聲一點都不小呢。”
入口處，走進來一群健氣的少年，為首的是個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娃娃臉。
“球場好小。”黑皮膚的神谷卡爾羅斯撇了撇嘴。
白河勝之用手懟了懟他：“笨蛋，你以為排球跟棒球一樣嗎？”
“雖然知道排球場地不大，但是一想到一群人在這麽小的球場打比賽就覺得渾身難受。”還是神谷卡爾羅斯。
“所以才要關註戰術啊戰術，排球是三大球裏最需要依靠戰術的吧。”
成宮鳴雙手攏在嘴邊呈現出擴音效果，用以一敵百聲音沖著音駒球場大喊：
“貴志加油！給我拿出百分百的氣勢來用扣球把對手扣得啞口無言！！！”
少年清亮的嗓音就算在一眾應援聲中也格外清晰，毫無阻塞地就傳入了即將做賽前熱身的選手們耳中。
音駒前排選手們有幸見到了布丁貓炸毛的場景。
孤爪研磨就杵在原地，從下到上顫了顫。
黑尾鐵朗不嫌事大地拍著腿大笑。
聽見好友聲音的夏目循聲朝著稻實眾人方向揮了揮手。
成宮鳴用更響的聲音喊：“音駒給我把力量都發揮出來，把對面那群人給纏死！！”
“這感覺，真的很微妙啊。”
海信行45度仰著頭感慨。
梟谷也楞了半晌。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那個孤爪研磨的聲音？”小見春樹猶疑著問。
木葉秋紀點頭：“過於陽光了。”
“聽上去有一種能把死人喊活的感覺。”
貓頭鷹們看向音駒觀眾席上端那個活蹦亂跳張牙舞爪的金發少年又喊了一句話。
“——都能和木兔你媲美了呢。”隊友們評價。
“小茜，這是我們的外援嗎？”灰羽艾麗莎問。
“不是啊，應該是夏目哥哥的朋友吧？”山本茜朝後頭看了看，“不過真的很響呢，而且聲音和研磨哥哥過於像了。”
要把人拉下來一起喊口號嗎？
……
賽前熱身階段。
“研磨，說你呢，喊出來！聲音響點！”
山本猛虎催著孤爪研磨，表情誇張。
“接球就已經很費力了，吼出來你是想要我命嗎虎？”
“你看看那個成宮鳴，人家當初還能在投手丘上蹦蹦跳跳滿場吼，別人可以你也可以！”山本猛虎握拳鼓勵他。
“我不可以。”布丁貓死魚眼。
“你可以！”
“我不可以。”
“你可——哎喲！”山本猛虎捂住屁股。
黑尾鐵朗接住丟出去的球，獰笑威脅道：“好了虎，不許再威脅我們的『腦』了，再有下回就砸你腦袋。”
山本猛虎揉揉屁股，小聲嘀咕：“到底是誰威脅誰啊？”
梟谷球場，赤葦京治朝木兔光太郎方向托了一擊平直的快球。
後者張開雙臂，粗獷有力的手臂像翅膀一般朝後展開，蓄力揮出！
頃刻間黃藍色大球就沖上球網對面的音駒球場，發出一聲爆裂的轟鳴。
黑尾鐵朗看得直皺眉。
“Hey hey hey！！！”扣出來這球的貓頭鷹樂滋滋地舉起手臂大聲地喊了幾聲。
“Hey hey hey——”後援團們習以為常地跟著他一起喊，氛圍加成使得貓頭鷹狀態更加好了。
“Akaashi！這球手感特別好！再來一球！”貓頭鷹眼睛亮亮地對二傳說。
“……木兔學長還是留點力氣的好，比賽的時候有你扣的。”赤葦京治用淡漠的語氣說道。
“那就再來三球好嗎？”
“沒問題！！”貓頭鷹神采奕奕。
幾乎每扣一球就要“hey”一下，有時激動了還要滿場跑，沒有人比木兔光太郎更會活躍氣氛了。
稻實眾人：“啊，第一次見到比鳴還吵的人呢。”
成宮鳴撅嘴嘟囔：“我有這麽煩人嗎？”
“——那倒還沒。”
音駒這邊，孤爪研磨連續向山本猛虎和夏目兩個人托了球。
前者扣球——“嘭！”
觀眾們：“哇！”
力氣也很大誒，鼓個掌加油一下。
後者扣球——“嘭！”
見識過的觀眾們：“哇——”
對味了！他們可以看到兩個大炮互相扣了！爽——
不熟悉的觀眾們：
“我去！這麽厲害的扣球！”
“？！！等等扣出這球是夏目？確定我眼睛沒花嗎？”
“不是，夏目同學，他的力氣這麽大的嗎？？”
“上回我看見他一個人搬兩個桌子果然不是錯覺！”
夏目扣完一球，握了握手掌，又松開。
反覆了幾下。
對上孤爪研磨的眼神，他道：“今天可能更加適合近一點的球。”
音駒二傳點點頭，再一次拋球。
“面對觀眾們的呼聲完全不為所動。”
“還真是淡定啊。”稻實眾人碎碎念。
成宮鳴臉上飄起了小紅暈，擡起頭自豪地說：“這可是貴志和我一起練出來的poker face，區區這種小場面怎麽可能幹擾得了他？”
成宮鳴，一款夏目激推。
球場上，夏目又扣了一球。
黃藍色圓形球體在壓力作用下急速擠壓成一個半球體，又飛速從地面上彈開。
他立刻舉起手裏的小紅旗，將旗子揮得獵獵作響。
“貴志你最帥了！等下比賽也要拿出這種氣勢來——”
不僅激推，還是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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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四強賽的時間定在了11月17號，一個天氣很好的周末。
在比賽前兩天黑尾鐵朗就收到了來自各地不同“好友們”的生日祝福。
大將優（備註：感情跌宕起伏伏伏伏伏伏的單身蛇佬）：【黑尾聽說你要生日了？可真是不湊巧，按照你小子的運氣，生日當天恐怕不會有什麽好事發生吧——總之想要和我們競爭，小貓咪還嫩著呢！！】
收到消息的黑尾鐵朗：“……”
好巧不巧，去年他生日在出發去排球館練習的路上被沖下坡剎不住車的自行車給刮了一下，前年生日當天本來說要來看他的媽媽工作上臨時出了問題也沒能來的成，大前年生日當天被木兔光太郎扣了個腦震蕩生日是在醫院過的，再前面……
雖然大將這家夥說得確實沒什麽毛病，但他看著還是好氣哦。
他哢哢打了一段話發出去，顯示出一個圓圈裏的紅色感嘆號。
黑貓記仇.jpg
剩下的人發來的祝福還算正常，比如澤村大地和牛島若利兩個被他歸在了“正常人隊長”中的選手。
澤村大地：【聽說後天決賽是黑尾你的生日，就祝你們旗開得勝！希望能在春高現場見到你們！】
牛島若利：【黑尾，生日快樂，祝音駒能在周末的比賽中取得理想成績。】
至於木兔光太郎……
請看——
【嘿嘿嘿黑尾！提前一天祝你生日快樂呀！雖然明天是你的生日，但是獲勝的絕對會是我們梟谷！你們就努力一下爭取第三和我們一起出線吧！[貓頭鷹撲扇翅膀]】
“雖說我們已經習慣了木兔你的性格，但是這麽發消息還是有點太大言不慚了。”猿杙大和念了一遍他手機上的消息，腦袋上落下來一排黑線。
“會被人當成挑釁的。”鷲尾辰生附和道。
“也就黑尾和你關系好，知道你性子才不把你拉黑掉。”木葉秋紀扶額長嘆。
木兔光太郎不解：“我明明說得都是很正常的話呀，我也祝他生日快樂了還希望音駒和我們一起出線呢。”
隊友們：“……”
白福雪繪伸手指了指赤葦京治，提醒木兔道：“木兔今天你不是說要赤葦再給你托20個球嗎？過一會兒排球館就要關門，再不扣球就來不及了哦。”
“啊啊對哦！Akaashi——快來幫我托球~我還要最後扣出20個漂亮的球路！！！”
“知道了木兔前輩。”
……
“再確認一遍，知道今晚和明早要幹什麽嗎？”夜久衛輔盯著灰羽列夫反反覆覆叮囑。
“知道！不能熬夜不能激動到睡不著要是睡不著就喝點牛奶，早上起床要準時不能不吃早飯盡量不吃生冷食物……”灰羽列夫倒豆子一樣得吧得吧嘴說了一堆，夜久衛輔聽著連連點頭。
“……還有睡前再看一遍戰術和隊內的暗號。”灰發大高個總算把話說完了。
“嗯，”夜久衛輔滿意地拍了拍他的背，“記住這些只是第一步，一定要貫徹下去清楚嗎？”
“是——”
貓貓敬禮。
“明天是場硬仗啊。”山本猛虎搓著手，一雙眼睛裏折射出耀眼奪目的光。
“我比較關心的是……小黑每年生日都會發生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孤爪研磨兩條腿叉開坐在地上，伸長了手朝前夠，黑黃色相間的布丁散在地上。
一灘貓↑
“那今年的事件就是‘音駒成功打進春高’這一項如何？”夏目以同樣的姿勢趴在地上，背上還蹲了只煤氣罐一樣大的三花貓。
布丁頭少年微微一怔，旋即點頭。
幾秒後，夏目反手拍了拍背上的貓。
“貓咪老師快下來，我快被你壓死了。”
“研磨學長需要我幫你壓一下嗎？”犬岡走湊過來問。
你的熱情狗狗突然閃現。
“不了，虎這家夥更加需要你。”
“好嘞~”
“研磨你怎麽能這樣？我還是不是你的好兄弟了？！”
***
第二天一早，音駒眾人整裝待發，一身鮮艷的紅色隊服出現在墨田區綜合體育館。
辦理完相關手續後眾人便等在後場。
現在正在進行東京都女排的準決賽，火熱的氣氛已經從場館內傳遞到他們這邊了。
“啊，我要上個廁所！”灰羽列夫突然捂住肚子喊。
貓貓們黑線。
“你早飯吃了什麽啊？”夜久衛輔問。
他總覺得會從這人口中聽到某些不像早飯的詞匯。
其他人也將耳朵豎了起來。
“咖喱豬扒飯。”灰羽列夫如實道。
“三碗。”
他豎起三根手指，比了一個手勢。
貓貓們：“……活該你。”
誰家一大早吃咖喱豬扒飯啊？？？
還吃三碗？！
你不鬧肚子誰鬧肚子？？
灰羽列夫委屈巴巴撅著嘴：“這可是我姐姐親自——”
“艾麗莎姐姐親自做的？那絕對沒問題！！”山本猛虎第一個反水。
“沒錯！”夜久衛輔緊隨其後。
“……親自給我盛的。”灰羽列夫把話說完。
夜久衛輔：“……才怪！！你這個家夥到底知不知道今天要打兩場比賽啊！要是吃壞肚子我們就少了一個有生力量啊！”
“而且上午的對手還是梟谷，木兔那家夥的鬧騰能力可比我們所有人加起來都要強。”黑尾鐵朗抱胸嘆了口氣。
“總之還是快去上廁所吧列夫。”
貓又育史看了眼時間，“距離入場還有一段時間，你應該不會蹲太久吧？”
“我盡量。”
俄羅斯藍貓眨巴眨巴眼。
“你小子知道廁所在哪裏嗎？”夜久衛輔問。
“對哦。”
灰羽列夫一臉坦然道：“不知道誒。”
好幾個人把頭別開，生怕自己抑制不住的笑意被人看見。
一片詭異的沈默中，夏目主動請纓：“我和你一起去吧。”
“好哦！”
“貴志辛苦你了！”
“看著點這家夥，我就怕他掉坑裏。”
隊友們一個接一個開口。
“我這麽大一個人，就算想掉坑裏也能爬出來吧。”灰羽列夫梗著脖子說。
夏目兩只手推著他走：“你就少說點吧列夫。”
沒看見夜久學長臉都紫了嗎？
二人走後，貓貓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山本猛虎開口打破了沈默。
“說真的，列夫小子等下上了場不會再出現一些烏龍球的場面了吧？”
“……應該不會，最近教他的東西都記得挺牢的。”夜久衛輔道。
打歸打罵歸罵，但要是真覺得沒有教的必要也就不會這麽盡心盡力又當爹又當媽了。
就是因為他們覺得灰羽列夫有潛力和巨大的進步空間才會不遺餘力地教導他自己所會的東西。
等了一會兒，黑尾鐵朗和芝山優生低語了幾句，讓他去稍微關註一下女排的情況，快開始了喊他們一同過去。
又等了一陣子，在大家開始懷疑灰羽列夫真的掉坑裏的時候，芝山優生回來了。
跟在他身後還有一群綠色衣服的家夥。
“我以為是誰呢？原來是陰險的蛇佬啊，怎麽沒有得到女朋友原諒只好跟蹤我們一年級試圖找代餐嗎？”
“勸你嘴巴放幹凈一點雞冠頭。”大將優兩步走上前，幾乎和黑尾鐵朗貼著臉放大。
他狹長細窄的眼睛朝黑尾鐵朗頭頂上掃了掃，“話說你小子是不是每次都頂著這個雞冠頭發型去測身高啊？你真實身高不會連一米八都沒有吧？”
“哈！你小子說什麽？！”和虹的人當朋友久了，黑尾鐵朗也不可避免地沾上了一些匪氣，一開口就像□□，三把手打底那款。
前提是他沒變表情包。
只見黑尾鐵朗一雙烏黑的眼硬是給他瞪圓了，一只手按著自己翹起來的頭發一副[你吔嗶——了]的表情：“你小子知不知道我每次都是把頭發壓平之後再讀的數？！！”
“當心我告你造謠！”
黑尾鐵朗一口氣不帶喘地開始回擊：“要我說你就是被小美華甩了之後一顆玻璃心還沒痊愈吧？話說你今天打比賽不要緊嗎？真的不需要我給你推薦幾個心理醫生？”
“你有本事損人不帶小美華！”大將優破防了。
“我聽說有人萬聖節晚上被嚇到狂奔了半個東京都，真的假的？”黑尾鐵朗湊近壓低了聲音問，眼裏揶揄的表情怎麽都遮不住。
硬了。
大將優的拳頭硬了。
“哈，哈哈。”戶美主將幹笑了兩聲。
幾秒後，他蓄足了力道，沖著黑尾鐵朗大吼——“黑尾你小子就等著看我們打進決賽自己灰溜溜地卷鋪蓋回家吧！！！”
自家兩個主將像是學齡前兒童一樣互相吵，兩邊隊友們尷尬地笑笑。
“抱歉哈，大將那家夥被分手之後一直見誰就沖。”戶美2號高千穗惠也對著夜久衛輔道。
“黑尾那人嘴巴也毒，別太在意。”夜久衛輔和他握了個手。
“你們在幹什麽？？？”×2
黑尾鐵朗和大將優兩個人整齊劃一地看向這邊握手的兩個人，異口同聲道：
“夜久你不幫著我一起罵這條蛇還在和對手聯絡感情？”
“高千穗你不幫著我一起罵這黑貓還在和敵人握手交好？”
雙方隊員們齊刷刷擺出死魚眼，盯著兩位加起來不到5歲的主將拌嘴。
要不你們先在這裏爭個第一第二，他們就地坐下看你們吵？
“……不好意思？”一道聲音從邊上傳出。
兩支隊伍又統一朝後看。
古森元也沖他們揮揮手，笑得像個小柴犬：“那個，我們要去廁所。”
他身後的佐久早聖臣一副“所有人欠他500萬”的表情，戴著醫用口罩都掩飾不住他骨子裏透出的對人類的抗拒。
如果可以，他希望所有人都有無下限術式。
《拒絕肢體接觸，從我做起》
“啊啊抱歉哈。”
隊員們齊刷刷朝兩側靠，給井闥山二人讓出了一條道。
這個畫面在充滿正經的詭異中又帶著一絲詼諧。
“誒，這是什麽歡迎儀式嗎？”一道聲音從佐久早聖臣和古森元也對面傳來。
一身大紅外套的灰發高個低著腦袋，露出和他那張俊臉上不太相符的憨憨表情。
“聖臣學長？”夏目從他身後探出一個雪糕腦袋。
佐久早聖臣心情稍微好了點，和他打了個招呼：“貴志。”
“你們已經好到可以互相稱呼名字的程度了？！！”山本猛虎石化。
古森元也一副近距離吃瓜的小表情，暗戳戳給夏目點讚，來回挑眼睛：我還是第一次看見和小臣關系這麽好的人，我們家小臣有個朋友真不容易啊，夏目同學你多多擔待著些，balabala……
“下午決賽見。”佐久早聖臣口罩底下傳來一聲。
整個過道霎那間靜了下來，眾人驚疑不定地看著穿著黃綠色外套的少年的身影。
“這話我們說才對！”大將優朝著黑尾鐵朗一指。
古森元也轉身朝他一笑：“想要晉級決賽就給先和我們井闥山真刀真槍來一場哦，希望戶美不會兩局就被我們打敗吧~”
“嗯，決賽見。”夏目朝佐久早聖臣眨眨眼睛。
得到回應之後佐久早聖臣心滿意足地離開了，留下震怒的戶美眾人和被兩支隊伍都寄予厚望的音駒。
大將優重重哼了一聲，“總之，決賽見吧。”說著帶著一幫子隊友們揚長而去。
“原話奉還。”黑尾鐵朗抱著胸冷冷回道。
“話是這麽說……”
但是，對手是那群家夥啊。
——令他們頭疼不已的貓頭鷹們。
***
音駒和梟谷前後腳進的球場，雙方啦啦隊規模差不多，托之前兩邊學園祭的福，就算是不關註排球的同學們也多多少少會為了給自家學校加油而一大早過來占座。
“誒我還以為你看過排球賽呢，原來你也是第一次過來。”
“我本來想著周末沒事就來給排球部加油好了，還意外人這麽多~”
“打排球的大家都好高啊，看樣子‘雙胞胎’是替補嗎？”
“沒有啊，他們兩個都是首發。”回答的人翻著手冊，指了指上面的首發隊員名單。
“誒？？！”
“話說為什麽夜久學長的衣服顏色不一樣？”
“那是自由人啦，因為要和後排副攻替換位置需要經常進出場為了方便區分所以衣服顏色不一樣。”
木兔光太郎的登場十分亮眼，自信陽光的健氣少年將披在肩上的外套朝後一甩，動作瀟灑利落，甫一登場就迎來觀眾席上無數尖叫聲。
這是昨天隊友們和木兔反覆拉扯之後敲定的“出場”。
“總之放棄了那身‘決勝服’就是好的。”赤葦京治精準接住了他拋下來的外套，折起來自言自語。
音駒應援團這邊，人數比起之前八強賽的時候更加多了，應援團團長山本茜和灰羽艾麗莎二人站在最前端，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黑尾鐵朗看著夜久衛輔亮晶晶的小眼神，微微揚了揚眉毛，促狹道：
“說起來夜久你是喜歡年上吧。”
“哈？”夜久衛輔立馬左右別了別腦袋，湊近壓低了聲音緊張道：“餵！你別胡亂造謠啊我跟你說！”
雞冠頭主將微微瞇起眼睛，“哦吼~”
在夜久衛輔爆發之前，他兩只手朝前一擡：“行吧，當我什麽都沒說。”
觀眾席上，北本篤史和西村悟兩個人腦袋上系著紅色的綢帶，兩個人合力舉了一塊紅色背景用黑色字跡寫著“音駒”的板子，見夏目看過來齊力將手中的板子舉得更高了些。
“這邊這邊！”
“夏目看過來了！這個角度沒問題吧？”
茶發少年眼睛亮燦燦的，沖他們方向揮了揮手。
“他看到我們了！！”兩個小夥伴一人朝底下夏目的方向豎起一根大拇指。
“謔，還真是熱鬧啊。”
“應援聲一點都不小呢。”
入口處，走進來一群健氣的少年，為首的是個金色頭發藍色眼睛的娃娃臉。
“球場好小。”黑皮膚的神谷卡爾羅斯撇了撇嘴。
白河勝之用手懟了懟他：“笨蛋，你以為排球跟棒球一樣嗎？”
“雖然知道排球場地不大，但是一想到一群人在這麽小的球場打比賽就覺得渾身難受。”還是神谷卡爾羅斯。
“所以才要關註戰術啊戰術，排球是三大球裏最需要依靠戰術的吧。”
成宮鳴雙手攏在嘴邊呈現出擴音效果，用以一敵百聲音沖著音駒球場大喊：
“貴志加油！給我拿出百分百的氣勢來用扣球把對手扣得啞口無言！！！”
少年清亮的嗓音就算在一眾應援聲中也格外清晰，毫無阻塞地就傳入了即將做賽前熱身的選手們耳中。
音駒前排選手們有幸見到了布丁貓炸毛的場景。
孤爪研磨就杵在原地，從下到上顫了顫。
黑尾鐵朗不嫌事大地拍著腿大笑。
聽見好友聲音的夏目循聲朝著稻實眾人方向揮了揮手。
成宮鳴用更響的聲音喊：“音駒給我把力量都發揮出來，把對面那群人給纏死！！”
“這感覺，真的很微妙啊。”
海信行45度仰著頭感慨。
梟谷也楞了半晌。
“我剛剛好像聽到了那個孤爪研磨的聲音？”小見春樹猶疑著問。
木葉秋紀點頭：“過於陽光了。”
“聽上去有一種能把死人喊活的感覺。”
貓頭鷹們看向音駒觀眾席上端那個活蹦亂跳張牙舞爪的金發少年又喊了一句話。
“——都能和木兔你媲美了呢。”隊友們評價。
“小茜，這是我們的外援嗎？”灰羽艾麗莎問。
“不是啊，應該是夏目哥哥的朋友吧？”山本茜朝後頭看了看，“不過真的很響呢，而且聲音和研磨哥哥過於像了。”
要把人拉下來一起喊口號嗎？
……
賽前熱身階段。
“研磨，說你呢，喊出來！聲音響點！”
山本猛虎催著孤爪研磨，表情誇張。
“接球就已經很費力了，吼出來你是想要我命嗎虎？”
“你看看那個成宮鳴，人家當初還能在投手丘上蹦蹦跳跳滿場吼，別人可以你也可以！”山本猛虎握拳鼓勵他。
“我不可以。”布丁貓死魚眼。
“你可以！”
“我不可以。”
“你可——哎喲！”山本猛虎捂住屁股。
黑尾鐵朗接住丟出去的球，獰笑威脅道：“好了虎，不許再威脅我們的『腦』了，再有下回就砸你腦袋。”
山本猛虎揉揉屁股，小聲嘀咕：“到底是誰威脅誰啊？”
梟谷球場，赤葦京治朝木兔光太郎方向托了一擊平直的快球。
後者張開雙臂，粗獷有力的手臂像翅膀一般朝後展開，蓄力揮出！
頃刻間黃藍色大球就沖上球網對面的音駒球場，發出一聲爆裂的轟鳴。
黑尾鐵朗看得直皺眉。
“Hey hey hey！！！”扣出來這球的貓頭鷹樂滋滋地舉起手臂大聲地喊了幾聲。
“Hey hey hey——”後援團們習以為常地跟著他一起喊，氛圍加成使得貓頭鷹狀態更加好了。
“Akaashi！這球手感特別好！再來一球！”貓頭鷹眼睛亮亮地對二傳說。
“……木兔學長還是留點力氣的好，比賽的時候有你扣的。”赤葦京治用淡漠的語氣說道。
“那就再來三球好嗎？”
“沒問題！！”貓頭鷹神采奕奕。
幾乎每扣一球就要“hey”一下，有時激動了還要滿場跑，沒有人比木兔光太郎更會活躍氣氛了。
稻實眾人：“啊，第一次見到比鳴還吵的人呢。”
成宮鳴撅嘴嘟囔：“我有這麽煩人嗎？”
“——那倒還沒。”
音駒這邊，孤爪研磨連續向山本猛虎和夏目兩個人托了球。
前者扣球——“嘭！”
觀眾們：“哇！”
力氣也很大誒，鼓個掌加油一下。
後者扣球——“嘭！”
見識過的觀眾們：“哇——”
對味了！他們可以看到兩個大炮互相扣了！爽——
不熟悉的觀眾們：
“我去！這麽厲害的扣球！”
“？！！等等扣出這球是夏目？確定我眼睛沒花嗎？”
“不是，夏目同學，他的力氣這麽大的嗎？？”
“上回我看見他一個人搬兩個桌子果然不是錯覺！”
夏目扣完一球，握了握手掌，又松開。
反覆了幾下。
對上孤爪研磨的眼神，他道：“今天可能更加適合近一點的球。”
音駒二傳點點頭，再一次拋球。
“面對觀眾們的呼聲完全不為所動。”
“還真是淡定啊。”稻實眾人碎碎念。
成宮鳴臉上飄起了小紅暈，擡起頭自豪地說：“這可是貴志和我一起練出來的poker face，區區這種小場面怎麽可能幹擾得了他？”
成宮鳴，一款夏目激推。
球場上，夏目又扣了一球。
黃藍色圓形球體在壓力作用下急速擠壓成一個半球體，又飛速從地面上彈開。
他立刻舉起手裏的小紅旗，將旗子揮得獵獵作響。
“貴志你最帥了！等下比賽也要拿出這種氣勢來——”
不僅激推，還是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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